摘下戒指,又敲碎了香水瓶,然后才坐到靠近下坡路面的那根护栏上的。
戒指被攥进了掌心,他终于意识到一切都不可挽回了。那个曾经站在花园里冲他微笑,抱着他说“你不走好不好”,在电影院里偷偷吻他,又在重逢后因他随口一句话等了数个小时,还为了他拒绝过各种片约,总是对他言听计从甚至频频让步的人,终于彻底走出了周朗夜的生命。
周朗夜握紧戒指,回房倒在床上。
已经接近24小时没有阖眼,这一次他终于被深重的倦意拖住了。他漂浮在将睡未睡的意识边缘,不由自主地忆起了无数个与白辉一同经历的片段。过去的这些事,周朗夜是从来不会回想的,现在却一帧一帧在他记忆里倒放,每个画面都那么清晰,又那么遥不可及。
从此周朗夜的梦里一定翻来覆去都是白辉的身影了......周朗夜在睡去前这样想着。
而白辉的梦里呢,恐怕是不会再有周朗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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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辉是在一周以后出院的。他身上的几处伤口还没到拆线的时间,如果用手指抚摸,就会感受到那上面凹凸不平的缝合痕迹。
但他自己不怎么在意,自从入院以后,面对容貌的损伤,以及颈部和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