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
顾远航气得七窍生烟,想要通知律师过来,回头一看就连秘书也没了踪影。那两位昔日的亲信还在落井下石,“顾老板,今时不同往日了,您还是识趣一点吧。”
顾远航根本无计可施,阴沉着一张脸又从直达电梯下了楼,走到黑色辉昂车边时,司机从驾驶座跑过来,给他开了门。
他又气又怕、心里没底,低探着身,想看一看车里坐着的究竟是何方神圣。那一张侧脸转向他的一瞬,顾远航整个呆住,一股寒意顺着后脊窜起。
周朗夜面沉如水,冷眼看着他,叫了一声,“舅舅,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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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的初夏多雨。傍晚的城市陷在一片水气氤氲之中,直叫人心里惶惶不安。
顾远航双手攥紧成拳,沉默地坐在轿车后排,看着车窗外恍惚难辨的街景和那些面目模糊的路人,一时间竟有种跳车的冲动。
周朗夜平声说,“今天是我母亲的冥诞,你还记得吗?”
顾远航几不可察地抖了抖,没有吭声。
他们正在去往城北墓园的路上,这时适逢交通晚高峰,此行至少一小时。顾远航只坐了十几分钟,便觉得车内冷气形同虚设,自己身上说不出的闷热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