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滋味很难消受,他喜欢的人分明在眼前,梦里却和他说着再见。
他隔着车身看向周朗夜,叫他,“朗夜哥,你怎么带我回家了?”
他一手扶在车顶上,一手插在裤袋里,看周朗夜的眼神不似平常收敛。
见周朗夜没有回答自己,白辉笑了笑,又说,“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过了三年多也念念不忘,你还把我带来这里?”
酒色激人。今晚这两件在白辉这里都占齐了。
他既有色心,也有色胆,再细思一下周朗夜的反应,似乎冷静有之、疏远亦有之,但旧情难忘也有那么一点点。他觉得自己可以赌一把。
他们之间沉默片刻,声控灯倏忽熄灭。
周朗夜拍了一下手,在重新亮起的车库里对白辉说,“先进去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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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夜住的这栋宅子很空荡,奢华整洁得宛如售楼部的样板间,水晶吊灯照得地板光可鉴人,上下两层的独栋里几乎看不出什么生活痕迹。
白辉可能真的喝高了,扶着门框在玄关处望了一眼,就说,“住在这里会不会有点寂寞?房子这么大就你一个人。”
周朗夜蹙眉看他,“你今晚怎么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