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唯宁知道自己不和迟衡结婚,还是在婚礼开始的前一天晚上这样,莫以书肯定又着急又难过,但这怎么算,都怪不到她头上。
要怨,就怨迟衡。
因为莫以书穿着家居服和拖鞋就出来了,周围的人都时不时把目光落在他们这里,孟唯宁不喜欢被这样关注,也不想跟莫以书讨论结婚的事,心一狠,开口道:“莫姨,我得回医院了。”
说完,直接拉着伏铭离开,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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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裕站在民政局大门口抽烟,迟衡蹲在地上,咬着烟锅巴,脚边已经丢了一堆。
孟唯宁出来的时候,远远看着,内心说不出的……陌生。
他那样,就好像从前在西和读中学时,放学回家路上看到的街边混混。
一事无成、得过且过、没有梦想、令人生厌。
她奇异地发现,自己从前对迟衡竟有一种不知名的滤镜,而大概是昨天,那滤镜破碎了,导致她现在看迟衡,有种他连普通人都比不上的错觉。
也许不是错觉。
她又想。
普通人都干不出他那样的事。
“心疼了?”伏铭凉凉地问。
孟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