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扬在树林中,很快便被黒漆漆的夜色吞没,只剩锅下面那一簇小小的火苗在不停舔着锅底。说来也怪,令人恐怖的歪七扭八的树木在这么微小的火光的映衬下,也不显得那么刺眼,反而让人更加觉得火焰的温暖。
三个人安静地围在火堆边上,一边享受火焰散发的热力,一边听着米粥在锅中沸腾的声音。格雷泽往锅里加了一把肉干,米粥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我们已经出来九天了,”被叫做大姐头的少女没了那种凶悍的气质,捧着盛了肉干稀粥的碗,神情看起来就是个楚楚可怜的领家妹妹,“一共只有十五天的时间,我们已经用掉一大半了。”
格雷泽和卡尔顿都不做声,格雷泽慢条斯理喝着稀饭,比较之下卡尔顿则像个投胎的饿死鬼,稀里哗啦的声音响彻树林,就差一个圈,否则他就活脱脱变身一头贪食的猪。
大姐头看着卡尔顿,眉毛渐渐竖了起来,但又不知想到什么,神情转眼变得平和下去,转头问格雷泽:“我们的收获怎么样?”
格雷泽放下碗,也没说话,拎过那个大得不像话的背包,从里面一样一样往外掏:宿营的帐篷、卧具、随身的补给、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真正能被大姐头称作“收获”的东西,却就只有那么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