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内,戒备森严,但对于一些高手来说,如若空城。
不知过了多久的功夫,隔空传来一阵“笃笃”的敲击声。这却不是从楼梯口处的那扇门那传来的,而是从靠近楼外侧的一扇窗外传进来的。一个人此时正蹲在窗栏上,戴了一个大大的斗笠,窗户上映出了不规整的影子。
姬澜连忙起身,去开了窗,一个青年立刻钻了进来,身材劲瘦颀长,却偏偏灵巧地像个猫儿似的。一身半新不旧的枣色长袍,宽摆箭袖,软底黑靴,带了一身的风雪气进屋来。
姬澜关了窗,回过身来看他,他却已经自己从炉子上拿了酒,仰起头来喉结微动,狠狠灌了两口,将那一身的寒气去了几分,这才低下头来看他。
“殿下,还是你宫里藏的酒好喝啊。”烛火的照耀下,青年眸中的猩红越发浓烈欲染,朝他露出了一个放肆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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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都是去无情那里,今年难得来我这处过年。”姬澜在小案前端端正正坐下,一边替炽炀斟酒,一边笑言道。
“是啊,他那处天高皇帝远的,也没人敢管他,我来去都自在。不像你宫里,人多口杂,多少有些不方便。”炽炀还没上桌,一直在自己背来的大口袋里卖力地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