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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看向迟悟,迟悟却没松手,哑着嗓子说道:“我还是遗憾。”
“什么?”
“我还没能让你自由,你还没有享受它。”迟悟轻声道。
“不,我现在就很自由,事实上,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自由。”
绮罗望着他,轻笑道:“自由的最高境界是——我可以自由地决定自己的生死。我可以为留恋的而苟活,也可以为热爱的而战死。”
远处,东方的地平线已经有些微的鱼肚白露出来了。
不能再拖了。
她说完,忽然倾身,在迟悟额上深深印下一个吻。
忍了一路了,还是没忍住,迟悟最终还是看见她流下一滴泪来。
绮罗红着眼睛,笑着从他手中抽出手来,纵身一跃,倒跃了下去。
无论出发之前立下了怎样的军令状——谁也不可以反悔,谁也不可以动摇军心,每个人要守好自己的职责——他都还是忍不住。
他做不到。
“绮罗!!!”少年嘶吼着,想也未想跟着跳了出去。
然后在离抓住她的手只有咫尺距离的时候,被卷轴轻轻巧巧地兜了回去。
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