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扮夫妻的,她就爱上了扮媒婆。她在腮上画上一枚又大又圆的痣,然后给绮罗盖上红盖头,让他们面对面对拜,她来给他们办婚礼,可她除了天地高堂,夫妻对拜之类的话,其他的什么也不会说。
他还想起他们挤在在海边的大礁石上,看一排排的海浪从天边涌至;他们第一次在演武场上挑选喜欢的兵刃;夏日的时候并排躺在廊下睡午觉,听着风吹檐铃的声音,母亲会过来挨个检查,谁也不许贪凉将肚皮露出来……
埋在心底的父仇母恨,竟让他都快忘记这些了。
这么多年来,他阴鸷暴躁,喜怒无常,江湖中人尽皆怕他怕的厉害,屠龙宫弟子对他也是敬畏多于亲爱。留在他身边的偶尔能说说话的,也就只有洛洛了。
或许,当年莫师公说的是对的,他这一生,戒不掉三毒五盖,断不了五欲六尘。贪妄、嗔恚、愚痴、掉悔,多疑……
心生魔障,都看不清自己了。
他专断独行了这么多年,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脆弱无力了?
上一次,大约还是十四岁那年从千绝谷回来的时候。
他记起来,他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绮罗和洛洛对着他哭的很厉害。绮罗抱着他说了好多好多话。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