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通道里,白雾环顾四周。
“走散了,我们还在找她。”
参宝踢了一脚石头。“啧,这么大人还会迷路。”
江小桦忽然出声。“赵玉在那儿。”
白雾寻声看过去,赵玉正趴在壁画上拿着一把刀刻字,就刻在每一处被刮掉的题字旁边。他刻下一笔,又毁掉。然后低头无声的流泪,接着抬起头再下刀,然后再毁掉。
他好像置身在矛盾的中心被拉扯,两个极端的想法在互相博弈。
白雾走过去。“你在刻什么?”
赵玉回过头两眼通红,他干燥起皮的嘴唇一动就有血从裂痕里流出来。他说:“我想刻一个人的名字,可我总是刻不对。她叫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的名字?”
“她叫北亭。”
“北……”赵玉嘴唇颤动,他试了几次都没办法念出那个名字。他越急就越痛苦,捏着刀子的手骨节泛白。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一手捂着胸口深深地往肉里抓。
“疼。”赵玉靠着壁画跪坐在地上,他抓着心口往里掏。“这里有东西堵着,好疼啊。”
他始终念不出北亭的名字。
有时候,一个名字被藏起来太久,当他终于试着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