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继续忙碌。
他固执地待了阵,片刻后黯然转身。
大约半小时后,季星燃见她从厨房出来,紧接着回房间收拾东西,进了浴室。
麻木地放好衣物,梁诗恬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
仿佛耗尽了力气,她失重般撑在洗漱台上,埋头无声啜泣。
网上的人身攻击、父母的担忧焦虑、外人的白眼,这些她都能消化,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事关于他,她心里的那道防线总会不攻自破。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经历多少次他的突然消失,她担惊受怕,每晚要起来好几次,确认他的状态,才能安稳去睡。
她不敢面对他手腕上的伤口,怕唤醒内心的噩梦;不敢去看网上的流言,因为骂她的人里十有八九都在借机讽刺他、污蔑他、辱骂他;不敢在他面前表现伤怀的情绪,怕他愧疚、心疼,误以为他是一个累赘......就像此刻,即便再崩溃也只能偷偷地哭,她难以自已,捂住嘴,拼命抽噎,挡不住声音,便颤抖着打开水龙头,拧到最大,用哗哗的水声掩饰。
浴缸里的水已经蓄满,她抹了抹泪,赴.死一般坐到了地砖上,歪着身子,极慢地将右手伸入水里。水温是热的,也不知道和当时的他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