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男一女,女性之前见过,是他姐姐,年长许多的男性绷着一张脸,表情肃然,眉宇间透出焦灼与心痛。
宁礼听见有人朝他喊了声“伯父”。
急诊室内,医生推门而出,众人拥上前,焦急地询问结果。
“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不幸中的万幸,没有切到动脉。刀再深一点,情况会很难说。”医生喘口气,又问哪位是家属,“麻烦跟我来一趟。”
季星燃在病房安顿好,夜已经深了。
一苏醒,家人便抱着他痛哭,情感克制的父亲守在床边,抬头望向天花板,似在抹泪。宁礼只在门外看了一眼,再承受不住。她受不了他毫无生气的模样,她怕自己多呆一秒会失控。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重来一次,她什么都没能阻止。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甚至比预想的要快很多。
他自残,他想死,他丧失了生的意志,终究踏出这一步。这一次她离他很近,清楚地见证了整个过程,可又有什么用?她甚至对他所经历的的痛苦不能感同身受。
宁礼失魂落魄离开,被强制送上了贺绪的车。
他不放心她一个人走,确定季星燃无碍,开车送她回家。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