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改变。曾经脑海中那个黏着他当小尾巴的团子被珍藏在记忆深处,如今,作为他妻子的少女愈发鲜明了起来。
妹妹需呵护、疼爱,许多事不可过界,而妻子是截然不同的。
正如就寝对曾经的荀宴而言,不过是恢复精力的一个方式,并无任何意义,但如今,显然叫他有诸多留恋。
带着满身水汽,荀宴从浴房踏出,随手抽了本书,坐在榻边翻阅。
床榻前一排竹雕屏风,中有罅隙,夜风透窗而入,再穿过屏风,发出轻微的呜呜声,拂至肌肤,仿佛也染上了淡淡的竹香。
很快,荀宴看得入神。
下摆轻轻晃动时,他只当夜风变大,随手一提,却碰到了一处柔软,低眸看去,对上一双明亮的桃花眼。
原是静楠蹲在榻边,也不知看了他多久。
“哥哥!”静楠唤了声。
荀宴不自觉也含笑,不问她做了什么,只道:“先去沐浴,我带了只醉鹅,待会儿用一些。”
静楠嗯嗯点头,飞快沐浴换上寝衣,就往回走,边解释今晚做了何事。
如同京中开设善堂有洪琼枝的洪家商行支持,在盐城自然也不能光靠官府出银子,所以静楠因地制宜,今夜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