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荀宴两息,道:“既已认过错了,就起来,先随我到书房去。”
静楠随钟氏她们叙旧,荀宴二人便转道往书房去。
照旧屏退下人,荀巧慢慢泡了壶茶,抬眸看向面前成熟不少的青年,眸光清锐,添了些沧桑世故,和曾经那个倔强的少年,自是有区别的。
“阿宴,你此行回来,可是做好了打算?”
这问题不出所料,荀宴略颔首。
荀巧点点头,抚须片刻,道:“不过我知道你,心中定还怨着陛下做的那些事,是不是?”
对面没了回答。
叹了口气,荀巧道:“身为臣子,我自然以圣上为尊,你既唤我一声父亲,我也理解你。但阿宴,你是否想过,除去圆圆一事,圣上所行种种,既为他自己,更是为你。若非圣上自知余日无多,他何须做得那般急、那般狠,安王、秦王都是他的血脉,为了你,他亲手断绝了那点血脉之情。平心而论,世上有几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正是因圣上对自己狠,对圆圆、对他人才更能狠下心,他也只是,用自己认为最好的方法来助你。”
荀宴再度颔首,嗯了声,这些道理他自然都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他,皇帝没必要对那两位做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