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差一点,那刀尖就碰到了秦王鼻尖,他极力稳住身形才没有直直撞去,抬首就看见浑身浴血的荀宴,暗道了声疯子。
“荀宴,你何必这样拼命?”秦王道,“父皇此时生死不明,只有我是天命所归,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甚至更多。”
他顿了顿,“你若不信,我可以当场写下血书。”
秦王素来仪容得体,面上含笑,宛若谦谦君子,此刻形象却和荀宴相差无几,狼狈不堪,话语中无形蛊惑人心的力量自然也大打折扣。
何况,这些利益本就无法诱惑荀宴。
“那些事可稍后再说。”荀宴声音沙哑,“还请殿下先放开九公主,她与此事并无干系。”
秦王眯眼,“你又怎知并无干系?”
他暗中将手握得更紧,心知赌对了,这果然是能够威胁荀宴的最大筹码。
连父皇离开时都没有带上这个小丫头,面前的荀宴却会因她投鼠忌器……
忽然,荀宴发冠似再也承载不住这连番激烈打斗的力量,绷裂开来,乌发瞬间散开,被夜风拂至身后。
有几缕发丝和面颊的血汗粘连,将荀宴的面容分裂,明灭不定的光让他的脸也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