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好,其他人无事也都退去外面,莫扰了公主清静。”
众人领命,霎时间,殿内只余皇帝、全寿和静楠三人。
不过这短短的时辰,藏进被褥的静楠已然再次陷入沉眠,皇帝将寝被下扯,以防她被憋得难受。
小姑娘往日可爱的婴儿肥都似消瘦许多,鸦羽般的睫毛在睡梦中亦不安地抖动,仿佛受惊的小动物,连一点触碰都受不得。
皇帝静看了会儿,忽然道:“朕是不是很狠心?”
无人回答。
他又轻轻叹一声,“圆圆会再也不理朕吗?”
这大半年形影不离的相处,或真心、或假意,无论抱着哪种初衷,皇帝都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情。
且,小姑娘待他以赤子之心,简单纯粹,如何能不叫人喜爱。
全寿终于开口,“陛下的苦心,小殿下会明白的。”
“不,她……”皇帝自嘲般笑了笑。
在这孩子眼中,黑即为黑,白即为白,绝无掺杂的可能。
罢了,早在做出决定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后果,此时小小的心软,不过是因……这孩子太过惹人疼了。
皇帝闭目,“将那几封急报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