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认为她内心凄苦,时刻忍耐而已。
说实话,荀宴也是这样想的,他总觉得母亲的温柔更多是在强撑。
即便临终前她说过那样一番话,他依旧无法释怀,心中带着对母亲的同情和悲悯走到了京城,更将这种心情和皇帝牢牢绑在了一起。
他认为皇帝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消弭母亲曾经历的种种艰辛。
如今才恍然意识到,身在此山中,不识其中意。
他竟然还没有一个外人能理解母亲。
她说的一直都是真心话,并希望他不要为此缚上枷锁。
兀自沉浸在回忆中,荀宴对大当家所说的可令山寨众人服从于他的话都不再细听,出了柴房。
短短的甬路被他走了一刻之久,若非钟九赶来打断他的思绪,他还不知要出神多久。
“公子,京中来人了。”钟九满脸喜意。
荀宴颔首,迅速随他去见客。
来人乃是总管全寿身边最信重的内侍福有,另有四位侍卫相随,其后是三辆大马车,似装了满满的货物。
“荀公子。”福有笑了下,“瞧咱的这张嘴,如今应唤郡守大人了,不知我们九公主殿下何在?”
“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