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原来,被布帛裹住的鸭蛋不知何时露出了一道小口,现今那道小口破了,洞口竟瞧见了一丝嫩黄的茸毛。
静楠双眼睁得圆滚滚,被吸引得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什么,“哥哥,鸭鸭?”
“嗯。”荀宴颔首肯定,“它要出来了。”
事实上,昨夜他已料到了今早这状况。他挑的是即将破壳的那颗,正好天儿正热,简单放在被褥中,也能满足它破壳所需的温度。
他们熟睡时,蛋壳中的小鸭子已经悄无声息啄开了一条裂缝。起初动静不明,如今又过了片刻,慢慢传出了微弱的“啾啾”声。
听得不明显,静楠便凑近了听,那声音愈发大了。
啾啾,啾啾——宛若鸟叫一般,却是一只小鸭子在努力破壳。
明明说来是很普通的景象,荀宴却不由自主和静楠一起放轻了呼吸,小心翼翼看着这颗蛋。
须臾间,蛋壳又破了些,小鸭子的茸毛愈发清晰了。
它似乎是累了,暂作停歇,蛋壳动静稍缓。除却小鸭子的叫声,只剩下它一起一伏的翅膀,仿若它慢慢变得有力的心跳。
静楠双手握成了小拳放在胸前,跟着它一起用力,又停下,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