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侯携夫人入殿,呼吸急促,发冠亦有少许歪斜。
途中听了事情概况时,建平侯就知道夫人和儿子惹了祸。
最关键的是,这一年多来,他竟丝毫不知情,还一直当儿子和公主情谊甚笃。
来不及数落夫人,建平侯思前想后,便在下马车前故意弄乱发冠,令衣襟凌乱。
建平侯夫人不解其意,到底不愿自毁形象,便没有照做。
“陛下——”甫一面圣,建平侯直接跪地,道,“臣有不教之罪,以致驸马竟罔顾天威,冒犯了公主殿下。”
肉眼可见的,皇帝脸色好了些。
建平侯号脉准,知道陛下好颜面,近日待世家又愈发难以容忍,便先将自己放得极其卑微。
两家虽说结姻,已为亲家,但谁能真把自己和天家放在同等的位置上。
一听夫人的那些言语,建平侯就知道圣上听了会大怒,所以出此下策。
建平侯手握兵权,可平素低调得很,皇帝对他并不像陈家那般厌恶。见其言辞恳切,神色惶惶,怒气先降了三分。
“事情来由你都听说了?”皇帝道,“这些后宅之事,想来你也不大清楚,怪不了你。”
建平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