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出口相问。
最终,她道:“此事系关终生,阿宴不要如此随意,还是先问问圣上的意见。”
荀宴再要开口,被她抬手止住,“无论你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如此对外回复的。”
她目光中含着隐隐的不赞同,似在暗示荀宴的不懂事,又似在道,果然还是个孩子。
这件事就此暂罢。
回院途中,荀宴的脑海中,不禁浮现了曾经与生母云氏的回忆。
云氏出身不高,但家中称得上富庶,衣食无忧,容貌娇丽,觅得一个好郎君丝毫不难。
但她的命运,在与皇帝相遇那刻发生了转变。
无媒无聘,是为苟合。珠胎暗结,又罪加一等。
皇帝失踪后,云氏掩饰不住身孕,又不肯拿掉,受尽了家人冷眼,最终在荀宴三岁那年被直接赶出家门。
除却外祖母会偶尔接济他们,其他人皆不管不顾,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云氏,便靠着给人浆洗衣物和绣花来维持生计。
荀宴便是在那时尝尽了人间冷暖,该学的、不该学的,也通通学了个遍。
那时候少年意气,尚且会为口舌之争与人动手,打得鼻青脸肿回家,云氏也不曾责怪他,甚至在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