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的心情,如果仅仅是恨就好了。
有什么东西已经呼之欲出。
然而他不想去确认那些。
有什么好确认的呢?
他陷进去的东西里面,江幼青早已经抽身离开。
他想到这里。
心里面某个地方便一点一点冷了下来,然后那冷意便伴随着血液流窜到四肢百骸。
江幼青在后半夜发了烧。
霍歧川发现的时候,她身上已经滚烫了,甚至已经开始说胡话。
他给她喂了药,在发现退不了烧以后,打电话给了姚子恒。
姚子恒非常够朋友,不仅半夜三更赶过来了,还带来了医生。
深夜,夜凉如水。
浴风的阳台,一个男人凭栏站着。他身上仅披着一件黑色的浴袍,指尖燃着一根烟,并没有吸,有细碎的烟灰顺着晚风缓慢的飞扬开去。
“已经挂上水了。”姚子恒从里屋走了过来,看着夜幕中男人郁郁的神色,他半开玩笑活跃气氛:“都把人弄出血了。霍歧川,什么时候这么粗暴了?”
霍歧川冷冷瞥了他一眼。
姚子恒收敛了神色,看着霍歧川身上清浅不一的抓痕,暗暗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