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江幼青浑身都被冻得僵硬了。
她的住所是一间地下室,很小,只能摆得下一张床。就连洗澡,都要去专门的浴场。
她舍不得花钱给自己布置大一点的住所,那些钱是需要用来给安安和外公做医药费的,何况她需要攒钱,需要东山再起。
她得保护那些被她辜负了的人,竭尽全力补偿他们。
所以,她不能倒下。
最起码,在外公醒过来之前,在安安换完肾之前,在偿还工作室的赔款之前,她都要活的好好的。
躺在那张小床上,江幼青只觉得精疲力尽,黑暗中她脑中再次浮现出了霍歧川的脸,她感觉到心脏绞痛,她睁开眼,她想抽烟。
但是她没有烟。
唱戏的人不能抽烟,当初她有过失意的时候,喝酒喝坏了嗓子,从那时候她就决定,以后无论如何,不能拿嗓子开玩笑。
江幼青把思绪拉了回来,她唇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一只手抵住了心口的位置,蜷缩起身子,竭尽全力的抵抗那一波一波的疼痛。
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感到心痛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霍歧川。
然而不过是一次短暂的会面,她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