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里回荡着的，杜丽娘哀婉的唱词。
眼睛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宋姝叨叨了一会，发现没了声音，转过头，却发现那个人已经疲惫地靠在床头，睡过去了，她安静下来，看了一会，然后轻轻帮江幼青拉上被子。
平时看起来没有表情，如今睡着了，倒是微微皱着眉，像是梦里受了谁的欺负。
早上七点四十，宋姝和江幼青准时下楼，在楼下互相告别，江幼青见到了开车来接宋姝的那个小伙子，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寸头，干练而精神，笑起来一口白牙，很相配。
江幼青笑着招招手。
也有人来接她。
等宋姝的车尾灯都看不到的时候，江幼青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方才的阳光灿烂好像都是大梦一场，又是冷冰冰的样子，她走到一旁的树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微愠，但是却不敢吭声。
五年前，也是他，把刚刚来到云京的江幼青接回江家，一路上甩尽了白眼，五年后还是这个人，只是却再也不敢像当初一样那么放肆了。
“二小姐也有好些年没回来了。”司机试探着在后视镜当中看看江幼青，问道。
“嗯，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