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连再见都没有说。
当江幼青从梦中醒来,已经不记得是如何梦见霍歧川,记忆当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慢慢朝着自己走来,她看清那个人的脸,然后跑过去,痛哭着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再见……”
她挣扎着从梦中醒过来,阳光刚好照在肩膀上,黑发如瀑,散落在枕头上,泪水已经浸湿了一大片。
江幼青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好像还是有些发堵,闹钟显示是早上七点半,她的生物钟,从小到大,一直非常规律,即便是到了国外,也是如此。
手机开始频繁地吵闹起来,江幼青拿过来,接通,开了免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赤着脚去旁边的抽屉里翻袜子。
“江小姐,几点啦?”电话另一端传过来的声音有些着急,江肆急得火上房,“大老板已经过来了,马上就要商讨你的作品回国展出的事情,”江肆忽然压低了声音,“你再不来,人家又要议论你了。”
江幼青的尾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好容易把袜子套上,顺手点了挂断。
江肆似乎还在对面叽叽喳喳,江幼青已经知道了。
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要住在公司提供的廉价出租屋的小姑娘,变成首席设计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