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里一直都明白。
真正的鏖虐公早在千年之前就已死去。失却半魂,丧失真名,痛遭背叛,流离故土,诸般丧乱皆如刀剐之刑,剃去层层血肉,留下的究竟是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都不敢细想。
“不会的。”身后传来清越的声音。
夏弥旬回过头,却见商籁轻绽开一个微笑,他又重复道:“不会的。”
“你不是余烬。”
商籁抬起手,白净通透的指尖在颈动脉处抵了抵,一缕殷红的鲜血渗出,顺着清落流畅的线条缓缓流下,一路没入严整肃穆的神父衣领之中。
他转身,在忏悔室端端正正地坐下,略抬起头注视着夏弥旬——
“过来吧,鏖虐公。”
夏弥旬的心跳和呼吸瞬间就被攥紧,视界也变得模糊动荡,着了魔似的满眼都是那抹鲜红。
“疯子。”他哑着嗓子喃喃道。
血液散发的诱香,在这方狭小的空间被酿造成了酒,甘醇清冽的气息送入夏弥旬的鼻端,变成一只只透明的小手,牵扯着他步步迫近那个男人。
“那本尊就……不客气了……”
夏弥旬攀住商籁的肩膀,探出粉色的舌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