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就算她完成了任务,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出院的那天,江星衍见到了无数出现在梦中的人,让他几乎以为这是幻觉。
看着眼前光鲜亮丽的人,他喃喃地问:“阮棉?”
阮棉微微一笑,“是我。”
江星衍眼中浮现一抹光亮,浑身都开始在颤抖,像是溺水的人看到岸边最后一颗稻草。
他颤抖着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挣扎着,从床上跌落下来,扑通跪在了地上,却顾不得站起来,挪到阮棉面前,枯瘦的手拽住伸向她的裙摆。
阮棉后退一步躲开。
江星衍的手垂在半空中,仰起脸,绝望的眼神中充满哀求,“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他终于听到了梦寐以求的两个字,“可以。”
一个月后,阮棉出现在还剩下一口气的江星衍面前。
这段日子他犹如活在十八层地狱中,扩散的癌细胞像病毒一样啃噬着他的身体,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折磨与痛苦。
活着已经不是一个目标,而是深深刻在骨子里,他知道有阮棉在,就还有过上正常人生活的希望。
“药物还差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