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来,手腕好似被人拽住,她愤怒推开那人,挣扎间只觉天旋地转,跌落到柔软的一处所在。
滕玉意睁开眼睛,蓦然发现自己躺在床榻间,试图坐起,身上却连半点力气都没有,勉强抬起手,胳膊却细白得仿佛一掐就能断。
床边聚满了人,个个都在哭泣。
滕玉意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意识到自己生病了,用眼睛找寻某个人,却连那个人的人影都不见,她心里莫名难过,耳旁仿佛有人在跟她说:“瞧瞧,这就是嫁人的下场,付出一腔真心,夫君说变心就变心。想想你阿娘,你们母女俩还真是同病相连。”
滕玉意睁大眼睛,忽听有人说:“世子要带夫人去治病,快让开。”
床边的人分开,有个人过来了,倾身摸了摸她的额头,背起她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滕玉意奋力挣扎,末了只能无力趴伏在他身上,少年身上有一股很陌生的香气,香气清丽秀谧,明显是女子的熏香,然而不是她惯用的玫瑰香,而且不是外裳上沾染的,是从里衣里飘出来的。
耳边那蛇信子般的声音嘶嘶响起:“你看,你生着重病,你的夫君却忙着跟别的女人幽会,里衣上能沾上那么浓的香气,一定是缠绵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