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了。滕玉意早已变了脸色,她一怒之下,便盘算着让人去杀了卢兆安,要不是被这小人加害,阿姐怎会心灰意冷,而且这贱畜似乎害了不少人,早知道当初她一来长安就该令人取他的狗命。
不料蔺承佑正色说:“我没将此事告诉旁人,除了答应保密之外,也是因为知道这世上谁都会有犯糊涂的时候,杜娘子认识卢兆安时才十五,纵算有错,也只能算是‘识人不明’,人这一生,谁没有犯过错?我机缘巧合之下做了知情人,但因为不清楚首尾,并无资格做评判者,而且我相信以杜娘子的为人,早晚会把这件事告诉太子的,究竟如何做,太子自有定夺。
“今晚杜娘子这番话,果然没让蔺某失望,这世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多,肯主动承担过错的真君子却没几个。”蔺承佑心悦诚服,“杜娘子,诚为君子也。”
滕玉意一下子怔住了。
杜庭兰赧然垂首,蔺承佑能说出这番话,倒是比自己想的还要正直通透。
蔺承佑又道:“另外有件事需要告诉杜娘子,当初你在扬州与卢兆安的‘偶遇’,以及之后的诗信往来,可能都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今晚我带着这些信过来,就是因为在信上发现了一些端倪。除了这个,我还弄到了卢兆安当初让人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