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兰只当妹妹要换衣裳,随手关上窗,却见妹妹在床前鬼鬼祟祟不知鼓捣什么,走近才发现妹妹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头发丝,看样子正要将其系到床前。
这头发丝起码是由十来根长发串联而成的,中间以结相连。
“这是要做什么?”杜庭兰起初不明白缘故,一瞬就懂了,忙压低嗓门,“是不是要防备那个暗害你的人?”
滕玉意先是环视一圈,确定门窗紧闭,接着又侧耳细听,确定廊外无人,这才扯开那根头发丝,将其一头系在床前,一头系在屏风的横木上,随后悄声说:“我想过了,那晚我是临时起意去致虚阁拦小道长的,即便那人提前弄断我的丝绦,也无法预料我中途会遇上哪些人,如果想玷污我的名声,此举显得毫无意义,所以那晚的事不妨换一个思路,也许此人也没想那么多,她当时只是想偷我的香囊。”
“偷你的香囊?”
“我所有的贴身物件用的都是同一种熏香,除了玫瑰,里头还加了两味别的方子,这配方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旁人连仿都仿不了。初闻是玫瑰,仔细闻又掺杂了别的异香,那人或许是想知道我香料的配方,但又不能当面问,所以只好偷了。春绒和碧螺习惯给我的衣带打如意结,此结极难解,当晚那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