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不安。
看到蔺承佑出来,她马上放下双手,从容上前行礼:“叨扰世子了。”
蔺承佑先前在玉真女冠观核查过今日赴宴的女宾,知道这人是段家的女儿。
段青樱恭谨地说:“此番冒昧前来,是因为有一事想跟世子打听,刚才我阿娘带人来送行装,说我那位怀着身孕的表姐近日要回洪州(注1),只因这几日官府上门核查孕妇,表姐和表姐夫才迟迟不敢动身,听说世子负责此案,人又恰好在寺中,所以前来替表姐问世子一句,最近她们可否离开长安,路上要不要多加小心。”
蔺承佑道:“再小心也无用,为求稳妥,最好等此事过后再动身。”
段青樱一滞:“可是我听说凶手已经被大理寺捉住了,论理不会再有怀孕妇人受害了——还、还需要这样谨慎吗?”
蔺承佑没搭腔。这话听上去,怎么像故意打听案情进展似的。
段青樱忙解释道:“表姐身子越来越重了,再拖下去恐怕不好上路了,表姐和表姐夫着急动身,我和阿娘免不了也跟着心焦……”
又含笑道:“多谢世子释疑,我这就嘱托表姐别动身。”
说着敛衽一礼,告辞离去。
蔺承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