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全都关门闭户,偌大一条春安巷,几乎无人在外走动。
好不容易敲开了隔壁宅子的门,阍者早已吓破了胆,不等龚法曹发问,就恨不得把头摇成拨浪鼓:“老奴什么都不知道。”
蔺承佑把手抵在门上,笑说:“哎,别急着关门啊,我们话还没说完呢。”
阍者见是一个穿低阶绿袍官服的俊美少年郎,也不甚在意,只死死把着门:“府中老爷和夫人都不在家,不知两位官爷要问什么。”
蔺承佑不容分说把门一推,径自长驱直入:“自是来打听昨晚的事。”
这一打听下来,又花了蔺承佑不少工夫,最终从厨司的一位伙计口里得知,昨天起夜时,伙计曾听见婴儿的哭声。
“确定是从墙那头发出来的?”蔺承佑发问。
伙计脸色煞白:“没错,小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府里并无小公子小娘子,迷迷糊糊在溷厕前听了一会,才意识到那哭声是从隔壁宅子里传出来的。小的当时就想,莫非那位独居的夫人生孩子了?夜里天冷,小的站了一会就直哆嗦,也没多想,跑回房里睡觉去了。”
“除了婴儿的哭声,你可听到了旁的声响?譬如呼救声,或是陌生人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