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用了。
滕玉意硬着头皮用目光找寻,就在不远处的宝翠亭看到了淳安郡王。
淳安郡王盘腿坐在亭中的茵席上,面前是一端漆光油润的琴,他一贯不苟言笑,抚琴时脸上也不见笑意,但那种潇潇如竹的风度,实在引人瞩目。
亭内另有不少文人雅士,或坐或卧,或吟诗或品茗,无不惬意风流。
亭外的游廊里驻足着几位贵女,状似迤逦漫步,目光却时不时朝亭内的淳安郡王扫去。
滕玉意心中直打鼓,酒筵结束后淳安郡王少不了沐浴更衣,大不了用同样的法子偷一回浴汤,可如果蔺承佑真起了疑心,再来一回无异于自投罗网。
不行,不能再让绍棠和端福冒险了。
而且,万一淳安郡王也像蔺承佑一样去温泉池沐浴,他们岂不是又白偷一回?
想来想去,眼下最好的法子,莫过于让阿爷托辞向淳安郡王讨要浴汤。淳安郡王为人谦和,料着比蔺承佑好说话许多,何况阿爷本就与淳安郡王交情不错。
念头一起,滕玉意忙令碧螺去给阿爷递话,阿爷早上就跟她说会连夜赶回长安,希望这时候去还能赶得及。
碧螺回来却说老爷已经走了。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