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佑心感愧疚,可谁叫小涯急等着浴汤呢,她把手中完好无损的苇饵递给蔺承佑,懊恼地踢了踢脚下的尖石:“被这石头绊了一下……世子,实在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
“罢了。”蔺承佑没好气地说,其实他本可以躲开,正因为看见脚下的那些尖石才犹豫了,滕玉意下盘功夫够稳或许不至于摔倒,但一旦摔到地上,这些尖石可够她受的了。
他一言不发把苇饵塞入怀中,意外闻见空气里的甜甜酒香。
他嗅了嗅,面色益发难看:“别告诉我这是蒲桃酒……”
滕玉意赧然点头:“世子这衣裳恐怕……”
这酒又甜又黏,光换衣裳可不够,要是不尽快把浸透到肌肤上的残酒洗了,不论换多少件新衣裳都会黏乎乎的。
蔺承佑笑了:“滕玉意,真有你的。随身带毒药暗器也就算了,居然还随身带蒲桃酒。”
他瞪她一眼,迈步就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滕玉意愧疚地目送他离去,侥幸这次没让蔺承佑起疑心,但再来一次她可就不敢担保了,心里只盼着绍棠一次就得手,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
过不一会方才那位宫女再次出现,领着滕玉意沿来时的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