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等表姐醒了再问了。”滕玉意沉声道,“不过有一件事颇奇怪,就是我们救下表姐后,发现表姐掌心有一道伤口,血痕已经结痂了,不大像刚被妖物弄破的。”
她说回身将表姐的右手从衾被里拉出来露在帘外。
“小道长,你看。”
绝圣凑上前,那伤口又细又深:“咦,怎么有点像树枝扎破的?不对,树枝扎不了这么深,像剪子。”
“应该是剪子。我去庵里云会堂找表姐的时候,看见桌上有好些彩胜。”滕玉意从袖笼中取出金箔玉片,“道长你瞧,估计在云会堂剪彩胜的时候就扎破手了。”
二人借光细细找,没多久在其中一片上找到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暗色血痕,箔片本就是深赭色,血迹也已经干涸了,故而并不起眼。
绝圣左手捏诀,另一指划过眉心,打开天眼未看出不妥,于是又转过头观察杜庭兰掌心的那道伤痕。
“看样子出了不少血,假如当时林中藏着妖魅,只要杜娘子一靠近,妖物就会嗅出她身上的血腥味。”
滕玉意一怔:“道长的意思是,表姐因为手上有伤才被妖物盯上?”
“也……”绝圣迟疑道,“不大像,师兄说这妖物草胎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