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她没办法有效组织语言,张近微处在巨大而无声的煎熬中。
世界像只有某种频率稳定的噪音。
所以是变相的无声。
单知非终于发觉她的异样,反复念她名字,张近微都是那种被梦魇住一样的表情,没有回应,只迷茫而空洞地望着他,她不说话了,也不再跟他争吵。
单知非只好一遍又一遍温柔的,耐心地喊“近微”,同时,他握住她冰冷的手,在唇边不断亲吻着,摩挲着。
终于,她慢慢听到有人喊她名字,由远到近,由模糊到清晰,张近微觉得喉咙里像灌满了碎玻璃,一开口,是那种带血的疼:
“我想回我自己的住处。”
“自己的住处”咬很重,好像这么说,能让自己更有尊严一点。
她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单知非想帮她撩下头发,张近微躲开了,她低下头,声音挫败:“我觉得,其实我们……就这样好了。”
“什么叫就这样好了?”单知非又来了怒气,他强压着,“我刚才,确实有点生气,你知道,我最在乎你对我的看法了,你那么说我,我也要脸的。”
他额头不觉沁出了汗,心口那股躁意越来越重,单知非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