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单知非有约,打了个电话,然后亲自将她送到单知非的办公室。
他办公室倒不大,很简洁,好像除了必需品,再不用其他点缀什么,视野却极佳,站在明净的玻璃前,有种花花世界扑面而来的感觉。
单知非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招呼她:“你来了,请坐。”
浮石茶水间里没有茉莉毛尖,他特意点的,让人送上来。
张近微有些拘谨,她攥着包带,挤出个干巴巴的笑容。
单知非似乎已经忘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他是那种礼貌的疏离:“虽然没能跟晨光合作成,但有些话,还是觉得当面沟通下比较合适。”
这有什么?被投资机构放鸽子,或者是,融资后她被赖费用,酸甜苦辣她什么滋味都尝过,张近微看着他,有些不解。
当年,她听不懂题目时,就是这个样子。
单知非忍不住笑了:“张近微,我以为你会哭鼻子。”他这么一笑,气氛突然变味,张近微鼻尖竟沁出点汗:
“我为什么要哭?”她是个略微苦闷的表情,很不乐意被人嘲弄。
“我们先谈公事,好吗?”单知非收敛了情绪,把茶轻轻推到她面前,“外面有点冷,你趁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