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知非眉头紧蹙,他轻轻偏过了脸,眼眸闭上一瞬,拳头紧握。
“张近微,你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对吗?”他眼睛里闪着晶莹光芒,低下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张近微摇头,她只是摇头:“不知道,就这么过来了。”
校园暴力,吃不饱的肚子,张口的鞋子,谢圣远的死,在四大时被广东客户用粤语骂是猪,被人揩油……张近微真的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好像很快,就这么过来了。
“没什么,我很坚强的,其实没什么,真的。”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的,等发觉,立刻想把这种软弱行为结束,但耳边响起安全带被解开的声音,有双手,伸过来,她的脸被单知非捧起。
她下意识去攥他手腕,很抗拒。
他的气息从没离自己这么近过,淡淡的酒气,沉重的呼吸,单知非长长的睫毛几乎要扫到她脸上来。
张近微僵硬不动,她像凝固了,竟是有些惊恐地看着他,像不能相信他的触摸,那不真实。
单知非偏过头,十年之后,再次吻了她。
只是轻轻含了下嘴角,很轻,很轻,他用耳语一样的音量说:“我喝了酒,恐怕气味让你不愉快,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