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张近微简直无话可说,她安静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隐约预感到结果了,而且,似乎真的没办法再补救什么,她在思考,怎么坦然的,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的失败。
“别灰心,项目总还会有的,你其实很有韧性。”单知非的语气,和十年前鼓励她时一样柔软,但张近微只被“灰心”两字刺到。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说过的,你对我很灰心。”
单知非愣了下,时间的河流一下倒退回肃穆的陵园,阳光晴好,他刚怀着巨大的愧疚送别了好朋友。
两人目光一触,彼此都确定了对方已经无误地同时想起什么,张近微突然觉得难过极了,她扭过脸,看向窗外,声音变得遥远:
“你以为我顺别人墓碑前的小白菊,因为你觉得我穷,肯定会这样。”
她什么都记得,单知非喉结动了动,他有瞬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这件事,始终像鞋子里进的一粒沙,始终存在。
“对不起,我那个时候一团乱麻,圣远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他跟我最后一次见面,闹的很不愉快,是……”
单知非说不出是因为你,好像,这还是带着某种责怪,他不想她再误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