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是那种女孩子沐浴完的香气,他坐她旁边,叫她的名字:“张近微”。
张近微已经把圣诞忘记了,她只痛恨元旦。
“还在生气?”他希望女生能抬脸看看他,张近微没有,就盯着自己的脚,默默感受着一股股的热气,她跟小羊羔似的,刚黏腻地来到这世上。
“那天的事,”单知非语气很轻,像羽毛浮着,“我跟圣远都不会说出去的,希望你不要有压力,我们不是那种人。”
她一下就听懂了,张近微知道单知非家境好,但只是知道,那种存在脑海中的一个遥远的概念。那天见了,她回来后细细想,才明白好是指什么,好的概念有了充分的画面感。
她到现在都忘不掉看到单知非的那个瞬间,居然有种巨大的无助感,她希望自己消失。
“可以回应一下我吗?”单知非自己都惊讶,他对她的耐心程度不断深入,好像没有个限度。
“我不知道说什么。”张近微终于吐出一句话,她羽绒服有点脏了,但没法洗,因为没有替换的,缩着胳膊,还是怕单知非看到袖口的污渍。
单知非永远洁净,两人几次见面,他衣服鞋子从没有重样过,张近微什么都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