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带点开玩笑的语气,缓和下气氛。
张近微慢慢站起,她脚变得特别暖和,也在他身上浪费了足够的时间,头发都要干了。
“我得回寝室换鞋,然后还要去教室学习。”她声音太低,掩饰下不由自主的那股哽咽。
高二周六晚上没晚自习,不过,住校的学生可以去教室。
张近微显然没有继续跟他对话的意思,单知非心里汹涌着什么,无比强烈,他跟着站起,挡在她面前,得低头看:
“我替你妈妈捎带东西,没有恶意,你真的就这么生气?”
张近微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她怕自己撑不住,又贪他,贪不属于自己的人也好,东西也好,都是罪恶。
她用一种很迅疾的语速告诉他:
“是,我觉得你有一种优越感,好像我只能等着你施舍一样,你都看到了,我爸爸跟你爸爸说话,低声下气,你给我讲题,我也得低声下气,唯恐你不耐烦,你觉得我笨。”
一口气说完,张近微发现自己其实算是伶牙俐齿。
单知非有些忍无可忍,他看着她,落在她身上的每一秒钟都足够他压住火气,她连头发丝都能克他。
“我给你讲题时,不够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