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近微不知道怎样去保护自己的自尊心,她觉得丢人,尤其在单知非面前,最荒谬的是,自己挨打竟是因为他的正义。她总是在他面前捉襟见肘,狼狈不堪。
“我没这个意思,事实上,我很内疚……”单知非觉得自己只能说到这一步了,再往前,是他不愿打破的临界点。
张近微又紧了紧怀里的饭缸,不能再紧了,它硬邦邦的,毫无弹性。
“我不是那种做错事不敢承认,或者,不敢承担的人。”单知非声音压的特别低,听起来,有种含混的温柔,但张近微陷入一种很死寂的状态,这让他不得不考虑下一句继续说什么。
“我今天是真诚来道歉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无条件补课用作补偿。”
张近微还是不说话,只是站在那,往外看灯光下的雪花飞舞。
“你这样没反应,很难沟通的。”单知非缓缓说。
张近微一下被刺到,谁都可以随便指责她,对啊,连母亲都能那样恶毒地咒骂自己,何况是外人?
她眼睛里快速蓄满泪水,一张口,是那种战栗的哽咽:
“我不想说话,不行吗?我受够了别人骂我打我,我已经不想说话了,不行吗?为什么你说这些我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