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觉得百无聊赖,转头的刹那,张近微变成一只没看见玻璃的鸟,一头几乎撞死在大厦上。
单知非没防备,人往后连连趔趄了好几下,胸口骤然一阵疼。
洗发水从塑料袋中被甩出,摔裂了,属于海飞丝的味道一点一点弥漫开来。
“哎呀,你这孩子……”李梦没看到完整一幕,循声过来,认出张近微身上一中的校服。
张近微什么都没听到,她大口喘气,风灌满喉咙,刀割一样。她睁着一双惊恐无助的眼,愣怔怔地看着对方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紧跟着,她弯下了腰两手撑在膝盖上--人跑到耳鸣。
校服拉链被扯坏了,露出破旧的秋衣。
关键是,她那双不知走过多少路的球鞋,底张开,像冬天冻裂的手。
“妈,一中二七的学生,我给她班讲过试卷。”单知非把李梦拉开,李梦还在关心儿子有没有被撞伤。
“你们先回去吧,我打车走。”他跟父母说,爸爸看他一眼,发现儿子的目光一直停在那女孩子身上。
“你自己行吗?”爸爸简单问。
单知非点点头,爸爸再看他的目光便有了些深意,拉住还要探究的李梦,“我们先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