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汤,但还是昏昏沉沉的,上眼皮耷拉下来,眼前一片漆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老不死的!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米缸里就那么点米,我们还没舍得吃,倒是便宜那赔钱货了!”苗翠嘴里骂骂咧咧的,眼神阴毒,看得薛建兵很不自在。
他沉声道:“你少说点,刚才要不是爸,咱们就劳改去了,到时候谁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薛建兵想起刚才自己的老父亲沉重哀伤地向自己伸手讨米的眼神,心中沉甸甸的,一向窝囊的性子也忍不住向自己的媳妇抱怨了几句。
若是换成其他时候,苗翠可不是好惹的,刚才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万一这老不死的和那赔钱货反悔,到支书那里嚼舌根子,这事情还不算完,于是只能咽下这口恶气,使劲地瞪大那双芝麻粒一样的眼珠子监视着薛建兵朝米缸里抓出一把米糠来。
那抓米的手就好像拽着她胸口一样,疼的她恨不得拿把刀子剁了才行。
迷迷糊糊之中,薛盼盼鼻翼微动,她好像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还是在家徒四壁破旧不堪的屋子里,不由得失望不已。
薛正红小心翼翼地端着青花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