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入睡,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略微合了眼睛,可即便闭了眼也休息不好。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闪现的都是以往九爷生病时的情形,像是他亲身经历了一遍,太过真切,心肺隐隐作痛,连呼吸都觉得艰难。他心里记挂九爷,再躺不下去,一早就起来去了江边等候,他心里知道现如今已和过去不同,但昨天梦境里的种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又让他一时分不清真假,一颗心七上八下,慌得很。
谢璟沿着滩头走了一阵,江面上起了雾气,一时也看不到太远。
不远处有马帮的人来接货,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人吆喝的声音,不止这一处,离着这里几十里远的另一处能停船的滩头也是如此。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谢璟还未等到人。
不止如此,原定的江轮也一艘没来。
不多时,谢泗泉亲自找了过来,一见他就开口道:还在这里等什么,走走,从宜昌最后过来的那些江轮已换了渡口,快些跟我过去!
谢璟被拽着走了几步,又问:舅舅,是都换了,还是
谢泗泉在码头上护着他,急匆匆道:都换了!不管是沪市还是宜昌,但凡转来的江轮都不在此处,这里不安全!
谢璟快走两步,又回头去看:还未跟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