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车炸药份量不多,但也足够用了,白明禹对这事儿极为熟练,谢璟出去不多时,很快摸了一瓶酒回来。
白明禹道:什么时候了,你还
谢璟拿酒淋湿了布条麻绳,顺着半埋起来的炸药延伸出去一小段距离,低声道:这样安全些。
白明禹把后半句话收回去,给他竖了竖大拇指,他面上不显,但心脏其实也在砰砰直跳,拿命走钢丝的事儿谁都紧张,小谢干这事儿比他稳。
埋好之后,便是安静等待。
破旧庙宇里原先供奉的佛像被推倒,供桌被搬到大厅中央,拼凑在一起,摆了酒肉,一众山匪正在里头大吃大喝,也有发生口角争执的,弄出很大声响,周围人非但不劝架,反而发出哄笑声,怂恿之下还有人打起来。
待他们喝酒闹到后半夜,才慢慢安静下来,院中巡逻的人也偷懒,这深山老林除了他们绑来的人,没人敢上来,因此也懒怠得去转悠。
天色微微泛白,将明未明。
巡逻人偷偷拿了一小坛酒躲起来喝,正醉眼惺忪的时候,忽然听到啪地一声,一根粗糙木箭带着火苗击中了他手里的酒坛,哗啦一声酒水撒了一地,火苗也越来越大,却诡异地径直分向几处涌去,宛如蜿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