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丰的院子里,定彦正满院子的撵兔子玩,后来他学聪明了,用一个胡萝卜把一只兔子引诱过来,然后一把抓住耳朵拎起来,“哈哈——大兔兔大兔兔,让你跑。”
可随即他自己就被拎了起来,手一松兔子也跑了,只能自己像个兔子一样缩在空中,脚都不敢乱蹬。
“你个混小子,干什么呢?”
拎他的人说话了,定彦一看这人长得有七分像爷爷,只是脸晒得有些黑,神情紧绷,可眼神并不可怕。他顾不上想这是谁,嘴里先哼哼了几声。在家里大家都宠着他,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
“放开我。”他嘟噜了一句。
佑丰看他踢踏了两下,把他放在地上,摸了下他的头,“再敢欺负兔子,打你屁股。”
定彦抠着手指,抿着小嘴眼睛转来转去的不说话。
芸芬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佑丰像感觉到了似的站起身回过头,看芸芬立在原地捂住口哭了,过去把她搂在怀里。
冯欢的房里,冯欢的脸浮肿着躺在床上,这次已经几天没有清醒过了,她熬的太久,生命对她来说已经是一项负担。
“妈,妈!”窦春跪在床前,满脸泪痕,她终于证明了自己,可是却把母亲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