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绝望地向孟茹溪哭诉,说自己可能是等不到了,有时候她又会激动地诅咒那些阻碍她女儿回来见她的人,她诅咒整场战争。
孟茹溪只能宽慰她,说她很快就能好了,仗也快不打了,等窦春回来,就让她回娘家好好的住些日子,让她陪冯欢。
她的话语很温柔,让冯欢的情绪也渐渐平复,然后陷入昏睡中。
一天天,一月月,冯欢的昏沉反倒让她不那么清楚的感受到时间的长度,半年和一个月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了。
算算仗已经打了两年,连总统都说不准能什么时候结束,可是大家谁也没有后悔的余地。拿江寒浦和江月犀来说,他们谁也不能停下来,只能用战争中的忙碌填充自己,好叫自己不去想那最坏的结局。连傅兰倾都不能再淡定,因为每当他想让江月犀放下恨意让自己好过些时,江月犀也说的很明白,她宁愿自己一辈子不快乐,也不愿放下这仇恨,她不是只有活的快乐那点追求的人。
甚至逼急了,江月犀会劈头盖脸地对傅兰倾说道:“如果靥姝被人抓去,你在家想象着她死前可能受到的所有刑罚,你还能这么淡定吗?”
傅兰倾想了想,他不能,兴许他会更疯狂,人不能总以为自己能跳脱出人性之外。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