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着!”
芸芬知道柱子也怨江府,可是要没有江府,凭他们母子俩这些年吃什么喝什么呢?柱子在这里学艺还是二姨太太给安排的,如今能攒下积蓄过好日子,也得感谢江家啊。
芸芬把晚上偷偷熬夜做的一包鞋拿出来去江府辞行,这本来是她想托人带给佑丰的,可是一直没有勇气,只是想他的时候就狠命的纳鞋底做鞋,解一解心疼,现在好了,既然要走了,也就有了送去的勇气。
芸芬特地挑佑丰去上学的日子去江家,方毓秀对芸芬没有责怪,听说她要走了还十分不舍,又让人拿了许多东西给她,芸芬一一的谢过夫人、姨太太,和平常关系好的奶娘仆人道了别,把那包鞋交给佑丰的一个老妈子。方毓秀留她吃饭她也没敢多待,抱着一堆东西由后门走了。
她一路的擦眼泪,为自己的人生流泪。什么样的身份,得什么样的感情,她只是个奶娘,下人。佑丰理应不对她抱多少感情,他对她冷酷无情,她该当忍着,就是他对她过多的爱了,她也应当推却,因为她的身份不允许。
回去当天,芸芬帮着家里收拾东西,金铺在这里已开了几十年了,行礼和货物都太多。捆箱子的麻绳不够了,芸芬出门去买,转过一个胡同却差点被踩在马蹄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