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救人!”窦春立刻说,“谁就是应该死的,大家的命都是一样的,战场上打仗的也有只十几岁的,况且我只是去当医务兵。”
江寒浦不再听她说,只是打开衣柜拿出一个蚕沙枕头,看来他是来这边午睡的。
窦春跟过去激动地拉住他手臂,“你不能只把我当成我母亲的女儿,觉得对得起她就行了,我是我自己,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喜恶需要尊重,我就要去做医务兵!”
“放开。”江寒浦冷冷地看着她。
窦春眼里浮起一层薄薄的水光,她慢慢放开手,眼里翻涌着矛盾和痛苦。
江寒浦最终叹口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窦春这样的眼神心里就会产生触动,他清楚自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可是为什么关键时刻总是对她心软呢,是因为从她身上有时会看到自己的影子吗?
把枕头摆到榻上坐下,他面无表情地说:“这就是你想要的,不后悔?”
“我要去做医务兵,我不后悔。”窦春坚定地说。
“临水城有家临时成立的仁光医院,接收了很多战场上送来的伤兵,柳之源还没有打到那边,你想去的话就先到那个医院帮忙吧。”江寒浦说。
仁光医院?窦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