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可随即这些光彩就又滞住了,像渐渐冷固的油。
江舒柳慢慢摇了摇了头,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声,“不用。”
然后就又闭上了眼睛,在床头一靠就是一天。
秋琴实在想不出法子,一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拐去西郊福利院看了看,小莹的病见好了,只是身体还是很虚弱,如今仍只能待在屋子里。秋琴回去想告诉小姐,路上又碰见梅心镜,秋琴性子一向烈,嘴不饶人,直接拦下梅心镜的洋车指着他鼻子就骂起来。
她不懂什么国事或文人的事,只知道梅心镜气病了自家小姐,本来好好的人如今只能在病榻上一天天憔悴下去,只剩了一口气,要是有个好歹那梅心镜就是草菅人命。她的话泼辣又难缠,但句句都是那么有分量,骂的梅心镜气势和口舌上都占不到便宜。
“你个臭摇笔杆的,有本事你去打跑了那些外来官啊,不敢去跟人家碰,倒反过来把一切都归咎到我们家小姐身上,把她气病,你还有没有羞耻心?还什么主席,你自己的圈子乌烟瘴气你怪的着别人吗?有这口舌去骂那些该骂的人啊,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也没见你们这些男人做了什么,就知道写写画画,力气全用来骂女人,你觉得自己很清高啊,呸!”
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