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春一向说话没饶过人,可是面对这种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或是情绪彻底不为所动的,似乎哑了火,被他的眼睛看的脑子里乱乱的就是想不到反驳的话,江寒浦当然不会等她,凉凉的转开目光走了。
当天晚上,窦春又和母亲在房内大吵,最后当然还是以冯欢扬着戏腔般的哭声结束。
“我没法活了,生了你这个女儿我活不了了——”
“我不是你妈,你是我妈!有这么说自己妈的吗,我这些年养了个魔星我自作自受呦——”
一声长一声短,悠扬又绵软,让窦春都找不到着力点,最后只能含着泪大声道:“那你生我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呀!”
很不幸,血缘亲情一向是那么随机,它并不按思想区分来绑定人,所以窦春和冯欢的委屈都求诉无门。都觉得自己太不幸,对方太残忍。
这边吵得鸡飞狗跳,对面房间里江寒浦的坐在桌旁核对着账目,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等他核对完又写了一封信,才好像恢复听力般忽然听到对面瓷器砸碎的声音和冯欢要去寻死的话。他皱了皱眉,推开门出来,对面的屋门大敞着,丫头们都知道太太和小姐战斗力雄厚,都不敢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噤若寒蝉,等着她们熄火了再进